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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友心语

念兹在兹话母校

来源: 发布时间:2015-03-31 16:07:11 浏览次数: 【字体:

—— 南通一中就读琐忆

1957届  贾涛根

母校一中,九十华诞;念兹在兹,百感交集。作为一个从母校高中毕业后即进入社会,没有接受过正规高等教育的校友,后来在事业上能有所成绩,并成为一名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、教授级高级编辑,这与在一中德智体美教育上打下的良好基础是分不开的。抚今追昔,饮水思源,自是拳拳服膺,铭诸肺腑。不由得欣然走笔,忆述就读当年。

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,我曾在南通市第一中学读书,从初二直到1957年高中毕业。时光荏苒,五十多年过去了,当年的年轻学子,如今已届古稀之年,母校生活的详实细节似已淡忘。但认真回忆起来,一中旧事又好似一幅陈年的画作,虽不太明晰,但透过粗略的线条作深层次的思考,对母校的发展进程、校园新风、授业教化、师生情谊等却有了叩动心扉的全新感受。

当时还是南通的解放初期,这座新生的城市尚处于百废待兴的艰难岁月。党领导的新政权正以前无古人的勇气和魄力,带领全市人民为南通的美好未来而艰苦奋斗。在振兴教育方面,地方政府也作出了很大的努力,南通市一中的建立便是这种励精图治的生动体现。

南通是一个有着崇尚教育优良传统的城市。然而,从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到解放前,国民党政权的腐败和日伪的残暴统治,摧残了南通的教育事业,张謇先生在世纪初苦心经营的南通教育,被糟蹋得衰败不堪、一片凋零。到了解放初,南通城里只有南通中学是一座完中,几所初级中学的规模都比较小,师资力量也很薄弱,办学条件十分简陋,与南通这座江北中心城市的地位及未来的发展很不适应。五十年代初,出于对教育事业的重视,南通市的决策者们就开始着手筹办市里的第二所完全中学。

西门外孩儿巷西北侧有一所私立崇英中学,创办于1919年,原先曾为教会办的女子学校。解放初期学校以小学部为主,初中部每个年级只有个把班级。但是,学校的区位很好,校园的面积也比较大,两幢二层的教学楼和一座礼堂的四周有不少荒废的空地,在该校的基础上筹办一所相当规模的完全中学,具备良好的发展前景。市里可能也是考虑到这一点,便把建办完中的校址选在了崇英中学。

1952年夏,我在城南西寺隔壁的商益中学读完初一,放暑假时便接到通知,新学年开始要转学到西门外的崇英中学去上初二。等到开学去那儿报到才知道,这是一所暂名南通市初级中学的新学校。系从通师、女师和商益中学抽调了部分老师和初中二、三年级的同学,加上崇英中学的原有师生,又招收了一批初一新生,扩建起了这所新的中学。到了第二年初三同学毕了业,就开始招收高中部首届学生,学校易名为南通市中学。我于1954年初中毕业,当年考入第二届高中。到了1956年,有了高三毕业班同学,学校已成为完全中学,即正式定名为南通市第一中学。

虽然是一所新办的学校,但属于市里扶持的重点中学,一开始就配备了很强的领导班子,调来了许多优秀的老师,又集中了一大批素质较好的学生,加上建国初期全社会所具有的那种面向未来、昂扬进取的精神,市一中里到处洋溢着勤谨苦读、奋发向上的风气。我这个南通城里的穷孩子,就在这样的新环境里开始了长达五年的学习生活。

清晨,喝完一大碗稀粥,我便满头冒着热气地的背起破书包,约上附近三两个同班学友,从起凤桥北的深巷里匆匆窜出,踏进西门外大街狭窄光滑的碎石子路,穿梭于熙来攘往的人流,擦过吱吱作响的独轮小车,冲上高高的石拱端平桥,再一溜烟地奔下桥去,远远看到西门望江楼时,便从十字路口朝北一拐,那就到了我们的学校。那时市一中的校门朝东,设在通往大码头、唐家闸的孩儿巷北路头上,对门是人民医院的围墙和低矮的民宅。从简陋的木制大门跨进学校向北是大操场,人们从一条砖铺小路由东向西去到教学区。小路两旁有参差不齐的十多棵大树,靠近教学楼的两三棵悬铃木长得枝繁叶盛,特别粗壮。在我的印象里,这是当时在南通市区见到的最为高大的法国梧桐树。

我们进一中时,学校里有一前一后、一南一北两幢地基较高、青砖洋瓦的双层教学楼,大约有十来个教室和几间办公室,西端是一座有二三百平方米的大礼堂,圆拱形的砖柱、橙灰色的方瓦、抽动式的窗户,呈现了欧美建筑的特征。底楼的长长回廊把教学楼和礼堂围成一体,在两楼之间形成一块花圃式的庭院,绿草丛中的美人蕉、月季、芍药、菊花……点缀着新生学校的艳丽色彩,春夏之交蔷薇、紫藤盛开,秋冬时节金桂、腊梅竞放,把淡淡的幽香飘送到校园的每个角落。在学校西北侧距离教学楼约百米不等的地方,分散建有三幢西洋式的小别墅,据说是当年英、美传教士和基督医院外籍医生的住所。彩色的玻璃门窗、雕花的转角楼梯、楼顶上的壁炉烟囱……都让我们好奇不已。

建校初期,所有的教学活动都在那两幢教学楼里进行。过了不久,学校开始大兴土木,在老楼北面的空地上建起了三排平房和一幢两层楼房,一下子增加了二十多间教室,为开办完全中学创造了条件。后来又在西北角设立了生活区,建造了好几排学生宿舍,可供远途学生寄宿,从而具备了向县区招生的条件,入校学生的质量得到明显提高。

由于年龄偏小,加上家庭穷困,营养严重不良,我从进第一初中的1952年起,一直是班级上身材最为矮小的一个,到高中毕业时身高只有一米四几。但作为一个羸弱的贫困学生,我亲身体验到了学校老师和同学的关心和爱护。在一中,我连续五年享受乙等人民助学金,除了减免部分学杂费,每天还可以在学校食堂吃一餐免费的午饭。虽然每周只开两次荤,每人仅吃上一两块肉,平日多是青菜、茄儿,或是咸菜、豆腐,但对我们这些到了第三节课就饿得头昏眼花的穷孩子来说,这可是多么丰盛的能够补充身体需要的一餐啊。

在这样一所新生的学校里,有着一股令我没齿难忘的清新风气。老师对同学的体贴爱护,同学之间的融洽互助,在一中有着说不完的故事。我最不能忘记的是林弥励副校长。上初三那年的冬天,我患了阑尾炎,住进了学校对面的人民医院,汪东来医生为我动了切除手术。当我从麻醉中醒来的时候,发现在病床前的亲人中,竟然还有着无亲无故的林校长,她那双慈祥的眼睛使我感到无比的亲切和温暖。生病虽然耽误了学习,但我还是坚持参加了毕业和升学考试,并考上了本校高中部。也许是对一个弱小同学的特殊关爱,发榜的那天傍晚,林校长冒着夏日的酷暑,摸到了深巷里的我家,送来了录取通知书,这又是多么地令我和家人激动万分。市一中七十校庆时,我在母校见到了阔别多年、年事已高的老校长,内心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,特意邀请她和我们班的同学一起合影留念。

在一中五年,为我们讲课的老师换了一茬又一茬,但都感到老师们学识渊深、敬业尽责,教学极其认真。其中有若干位的才学和为人特别令人敬重,他们在我们学生的心目中,始终是值得学习和敬重的典范和楷模。徐捷先生曾是我们高中时的班主任,也是我们的数学老师,他对同学的真诚爱护,全都渗透在一丝不苟的教学和井然有序的班级管理中。我们这一批同学后来到了社会上,大多工作勤奋、作风严谨,这与徐先生的教诲与影响是分不开的。我还非常钦佩生物老师朱炳乾先生、教历史的顾正林先生、教语文的罗言武先生、教三角的张启先生……他们在课堂上旁征博引、口若悬河,显露了深厚的功底和渊博的学养。我后来从事新闻工作,有一定的文字基础和较广的知识面,与在一中时得到贤师的诱掖点化是有一定关系的。还有体育老师熊济民先生,那高亢的口令、响亮的哨音,以及同学们整齐的步伐声,至今似乎还在耳边回响。严格的纪律,军训般的要求,练就了我们那一代学子强健的体魄。

值得一提的是俄语教师季旭光先生,他的不留情面、不苟言笑和近乎刻板的教学方式,曾使我感到畏惧和厌恶。但是,就是这种严厉使我受益非浅。上世纪九十年代初,评新闻职称要考外语,我虽然工作很忙,又没有多少时间参加培训复习,但就是凭着季先生当年教的那些基础,加上点抢记硬背,我的俄语居然还考了九十多分,使我顺利地评聘上了高级编辑。当时在江苏省的地市级新闻单位中,评上正高职称者凤毛麟角,就我个人而言,旭光先生的功德真是无量啊!

后来,在“阶级斗争为纲”的年代,一些很有才干和思想的老师在反右等历次政治运动中,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乃至迫害和打击,个别的竟含冤而死,我们得知以后都为之扼腕、叹息不已。三中全会以后,受极左路线迫害的老师都相继平反,恢复了名誉,有的作了昭雪。我曾遇到几位经受过曲折坎坷的老师,他们的精神状态都很振奋,对党的改革开放路线表示拥护,对自己的晚年生活也比较满意,表现了开阔的胸襟、达观的心态,令人十分钦佩,也让我们做学生的感到无比的宽慰。

毕竟五十多年过去了,如今恩师中不少已驾鹤西去,也有的风烛遐龄、久病在身,但也有至今依然矍铄活跃的。万侃如先生当年是一位大学毕业不久的青年物理老师,比班上的大龄同学长不了几岁,但他在教学上的高度责任感曾给我们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。十多年前万老师退休了,在师生情谊的促动下,他不辞劳苦地热衷于老校友的联络工作,几乎和每一个能联系上的老师、同学都通了信、挂了电话,锲而不舍地编辑了好几届的校友通讯录,印制后又一本本地寄往了全国各地,为许多班级的老师同学重逢聚会沟通了信息,表现了一位老知识分子的诚恳、执著。如此热心公益,我常常为之感动,更因之自叹弗如。

在我的印象里,扎实细致的思想政治教育是一中的良好传统。固然,陈雨吉先生、周天先生的政治课讲得极其精彩,对我们这些处于世界观塑造期的青年进行过积极的引导,而更多的是学校里的政治性教育活动搞得生动活泼、富有成效。一中重视同学的时政教育,可以从每排教室的走廊里都有阅报架看出端倪。这是一种简易的木制报架,用方格状的铁丝把报纸夹在中间,供同学们在两面阅看。当时夹在报架上的主要是《南通市报》,每到下课,报架前后都围满了争相阅读的同学。我从小就对报纸上的时事消息感有兴趣,逐渐养成了读报的习惯。因此,报架上的报纸一更换,我总是挤进人堆,来个先睹为快。

报纸在心目中有着重要的位置,对办报人自然也格外的敬重。大概是在1956年的春天,“三�一八”惨案纪念日那天,一中大礼堂里挤得水泄不通,学校请来了“三�一八”斗争的参与者、时任南通日报副总编辑的王子昌先生,为全校师生作报告。那天,我早早地挤到了台前,等待着自己偶像的到来。当赵宝钰校长把一位身穿浅色长衫,显得文质彬彬的三十岁上下的青年人带进礼堂时,会场上几乎沸腾了,经久不息的掌声把他送上了主席台。他的充满激情、深入浅出的演讲,深深地感染和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位同学,使大家受到了一次生动的革命传统教育。

还有一件事令人难忘。19574月的一天上午,当时的南通市市长林克同志来到了市一中,由赵校长和林副校长的陪同,在我们高三甲班的教室里,与我们这一届即将毕业的高中同学,围坐在一起开了个座谈会。和蔼可亲的市长没有一点架子,像兄长一样启发大家谈理想,议前途,启发大家毕业后要“一颗红心、两种准备”。他不时插话阐发,既表现了高度的思想水平,又不失诙谐幽默,座谈的气氛十分轻松活跃。就我来说,通过这次座谈,也包括学校一段时期的系列教育,坚定了毕业后如不能升学,就到工农第一线去参加生产劳动的决心。林克市长的一中之行,反映了五十年代领导者深入基层、联系群众的优良作风,也充分体现了当年党的思想政治工作的扎实和有效。

用生动活泼的形式进行思想政治教育,是当年市一中的一个特色。初春去五山开展营造“青年林”植树活动;“五�四”青年节在大操场上举办篝火晚会;举行阅读《钢铁是怎样练成的》、《牛虻》等革命书籍的心得交流会……这些别开生面的活动,让同学们潜移墨化地汲取了丰富的思想政治营养。

在加强思想教育的同时,一中也十分注意学生德、智、体、美的全面发展,经常组织和开展一些课余的文体科技活动。我从小喜欢手工劳动,如用废锯条磨成锋利的小刀,用来削制一艘能在水上漂流的小木船,或在筷子顶端雕上各种奇形怪状的人头,或是镌刻简易的木质图章等,都是我的拿手好戏。因此,学校开展航模活动,我的雕虫小技就有了用武之地。没有钱去买标准的航模材料,我就设法去盆桶店的废料堆里找杉木边角料,经过锯削成型,木砂皮打出角度,再用鱼胶粘结,也制成了一架小小的滑翔机模型,用橡皮筋弹射出去居然能在空中盘旋上两圈,在学校的航模竞飞中也拿到了名次。

校里搞美术作品展览,我便到学校东北角不远处的王源吉锅厂,在门外的土堆子上取几块做锅模的无锡黏土,回家掺水捶打成方形或圆形的土坯,风干后在上面浮雕出毛主席和马恩列斯的领袖像。当作品挂在展室的墙壁上展出时,就别提我心中有多么得意了。尽管制作得十分简陋粗糙,领袖形象也谈不上准确,但那时的政治气氛比较宽松,没有人会指责你大逆不道、丑化领袖,但有的是老师的鼓励和同学的赞许。后来文革初期像章盛行,我在工厂车间里劳动时,斗胆雕刻了“去安源”、“梅花喜欢漫天雪”等好几枚毛主席像章的钢模,曾冲制出大量像章广为散发,却没有因为造型失准而酿成“政治错误”,还被推荐去省里参加了像章工作会议。我的这点人像浮雕的艺术功底,就是在市一中打下的。

那时学校一排排教室中间过道的墙壁,都用水泥粉刷成大块黑板,分配给各个班级办黑板报。由于陈列于大庭广众之中,相互暗地里有所竞争,各班都挑选一些能手来办报。我喜欢写些小报道,还有点美术基础,又比较热心于此类事情,也就成了班上的办报人员。到了高中部我又成了学校《曙光报》编辑组的成员,经常参加校《曙光报》的出版工作,我主要是搞题头、花边、插画之类,周末常常忙到天黑才回去。到了冬天,刺骨的寒风袭来,用水擦洗黑板,边抹边结成闪亮的冰面,手都冻得红肿和麻木了,还坚持按时出报。这种磨练既是技能的培养,更是意志的考验。现在回想起来,我后来走上新闻岗位,这点早期办报的实践,确实使我获益非浅。

一中毕业以后,我没有考上大学,当年就进了工厂,从学徒工干起。因为搞技术革新、产品设计取得成果,成为市级科技先进工作者,二十来岁就当上了技检部门的科长。同时走了一条半工半读的进修之路,上世纪60年代初期在南通业余工业大学读机械制造专业,拿到了大专文凭。由于有一定的文字表达能力,经常有稿件见诸报端,文革期间下放车间劳动不久,就被市有关方面调到南通市报道组干起了新闻工作。70年代曾一度主持过市通讯报道组的工作,后参与和领导了《南通日报》的复刊和《江海晚报》的创刊,担任了两报的社长和总编辑,90年代初获国务院专家特殊津贴,并被评聘为高级编辑和南通市新闻学术带头人。上世纪末我退到二线,现已退休。回顾这几十年来在“社会大学”里的“打拼”,母校一中当年给予的教育、训迪和陶冶,对我个人的成长、进步,一直发挥着十分积极的影响。

高中毕业前夕,我们对今后的个人前途和作为,曾经有过一些不切实际的憧憬。然而,风雨兼程中一步步走来,如今进入暮年之时,学友们重逢聚会、回首往事,却没有羞愧,也没有失落,因为我们这一辈子没有虚度年华、碌碌无为。同时,我们也对母校充满了感恩,因为一中给予的良好的教育,为我们立足于社会、无愧于国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

记得临近毕业的那年春天,我们高三两个班级的同学,别开生面的举行了一次“二十年后会见”的化装晚会,这件事至今还令我们老同学碰到一起时为之津津乐道。活动的主题是让大家设想毕业二十年后回到母校聚会的情景,从而进行形象化的理想教育。同学们都张开想象的翅膀大胆假设,把自己定位在一个合适的职位和身份上。当时的年代正是共和国蒸蒸日上的发展时期,人们对未来发展前景的期望值很高,对个人的前途也存有一些超越现实的梦想。因此有同学把自己化装成刚从月球上乘火箭回母校的科学家,还有功勋卓著的医学家、建筑家、作家等等,几乎没有化装成工人农民的。我也是不知天高地厚,把自己假想成一名飞机设计师。为了扮演得更像一些,同学们都设法从家中或亲友处借来成人较好的服装和衣饰,有位同学还把家中珍藏的民国初年的十多枚大勋章拿到班上,当装着这些金光闪闪勋章的皮盒一打开,大家便将其一抢而空,挂在胸前。

那个周末的晚上,布置得花花绿绿的教室里,化装后的同学尽管显得有些滑稽,但大家还尽量装得一本正经,或风度翩翩,或老成持重,或踌躇满志。老师们则是喜形于色,在一旁笑个不停。会见开始了,师生、同学之间互致问候、畅叙别后生涯,一派重逢后的欣喜和豪情。瘦小的我穿着父亲的旧西装,下摆几乎到了膝盖,裤脚是卷了又卷,还系了一根破领带,活象个空心小老倌,也凑热闹似地在场子里乱窜了一通。虽然只是一种虚拟,但大家都满怀着希望,想象着未来的功成名就,尽情沉醉在梦想的快乐里。

真正到了毕业二十年后,由于处在一个急待拨乱反正的特殊年代,散布在祖国各地的同学,没有可能如期回到母校团聚会见。直到三十多年后的1989年,欣逢一中七十校庆活动,部分老同学才得以重逢。虽说大家都是年至半百的人了,而会面时的那种气氛和热情,使我们仿佛又回到了毕业前夕的那次化装晚会上。老同学中虽然没有从月球回来的科学家,但也不乏航空、建筑、水利、生物、医学、政法、教育、工业、农业等方面的专家、学者,即便工作在平凡岗位上的同学也是意气风发、无怨无悔,因为在报效祖国、建设家乡的进程中,大家都能积极进取、尽力而为,无愧于母校的培养和教诲。到了1995年春节,在老师的策划下,我们首、二届高中同学共同在母校举行了师生联谊活动;1999年,一中八十校庆,我们有更多的老同学从四面八方回到了母校。近年来,大多老同学都从工作岗位上退了下来,相聚的机会更多了。

2007年金秋时节,我们五七届高中毕业的两个班级五十多位学友,从全国各地回到母校,组织了一次“毕业五十年聚会活动”,身板还很硬朗的万侃如、堵汉卿、周佐善等老师应邀到会,而年届九旬、双目几近失明的罗言武老师,也闻讯坐着轮椅赶来了。姚天勇校长在百忙中到会,向我们介绍了一中近年来的喜人发展和美好前景。在畅所欲言的座谈中,大家追忆当年旧事、重温师生情谊,攀谈别后经历、感悟人生价值,畅叙重逢心得、憧憬晚年生活……谈笑风生、其乐融融。

学友们流连忘返于母校校园,久久驻足于当年就读的教室楼前,昔日“同学少年”的情景似又浮现于眼前,也勾起了更多意味深长的思念。我们还乘船夜游了濠河,驱车游览了新城区,参观了苏通大桥、港口、船厂、体育会展中心、火车站等新景观,一个个都陶醉在家乡的美景、母校的温暖、师生同窗的深情厚谊中。告别晚宴上,在当年校园歌曲《革命人永远是年青》的激越歌声中,大家约定200910月,一中九十校庆时再相会!

转眼间,母校九十华诞即将来临,届时将隆重举行系列庆典活动,学校期望有更多的一中人共襄盛典。我想,我们这些老校友能够带给母校和新生代学友的,是我们的感恩和祝福。

我们在市一中就读的时期,是新中国建立不久的一个物质条件极其困难,但人们又是充满希望和追求的年代,学校里洋溢着那个年代所形成的团结互助、勤学敬业、奋发向上、敢为人先的育人新风。如今五十多年过去了,社会主义祖国已经建设成为一个繁荣昌盛的强大国家,母校的物质条件亦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。然而,尽管时过境迁、物易人非,而一中长期形成的优良传统和清新校风,依然根植校园,得到发扬和光大,这使得老校友们深感欣慰。

在一中九秩大庆之际,衷心祝愿母校在新的征途上永葆名校青春,再创育才辉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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